嘉恩那晚做了很可怕的夢。

夢裡流川在她面前搭上那班陰暗詭森的370公車,她在後頭一直追,好不容易公車慢了下來,他就坐在窗邊口;可不管她怎麼叫怎麼拍打車廂,他就像看不見也聽不到一樣,而司機就在此時回頭看她,臉上五官模糊,笑容陰慘骸人,下一秒車子突然加快速度,遠遠把她抛在後頭。

周遭黑的不見五指,她只覺心裡滿是恐懼和絕望,忍不住蹲在那裡哭了起來,

而恍惚間他像是又回到她身邊,

 

「別哭,嘉恩。。」

「我在這裡,聽到了嗎?」

 

他親她吻她,哄慰的聲音帶著乍醒的沙啞,身上還聞的到淡淡的肥皂香味。

夢境和現實扭絞在一起,莊周夢蝶似的讓她迷迷糊糊,只揪著他胸口的衣服便急切地湊上去吻他,想確認他的存在。

她很少主動吻他,這次甚至比第一次還笨拙許多,急切讓她碰疼了兩人的唇,但流川好似渾不在意,愣了一下後唇舌反客為主,火熱的侵佔她口內每一處,

和以往溫柔深入的吻不一樣,這回猛烈又帶著不可錯辨的渴求,

 

太真實了。。她覆著的睫毛微微顫著。

 

在幾乎要窒息前,他終於退了出來,捧著她的臉,慢慢舔舐她微腫的唇。

緋紅的臉輕輕喘息著,眼裡多了絲夢醒後的清明和熱吻後的羞赧。

他額頭碰了碰她的,氣息紊亂灼熱。

「醒了嗎?」

 

她點頭,眼裡溼漉漉的,「我剛夢到你。。」她輕捶他一記,淚水一下子又滾了出來。「你都不理我!」

「傻瓜,」他手拂過她淚溼的臉,

手竟有些抖,心臟跳得又沉又快。

半夢半醒間的吻就像長久忍耐上的最後一根稻草,壓的他潰不成軍,慾望如雨後野草般瘋長不休。

「嘉恩,」

「嗯?」 

「我好像忍不了了,」他閉著眼,輕聲地說。

他的臉離她很近,聲音很啞,濁重的呼吸燙著她的臉一點一點騰熱了起來。

「可以嗎?」

他睜開眼,盯著她的眼裡滿是灼熱和渴望。

 

他在等她。

她臉上紅雲似火, 兩人偎的緊,回過神後怎麼也說服不了自己正抵著自己的是別的什麼。

他喜歡她,疼她,寵她。

她喜歡他,信他,依賴他。

夜色寂寂融融。

「我。。」她很小聲的說,「我不太會。。」

他默了一下,深吸口氣,臉上一片薄薄的紅,「我也。。我沒做過,可能會弄痛妳,但我。。」他頓了一下,突然有些說不出口。

我還是很想要妳。 

 

眼裡些許羞澀,突然湊上來吻了他一下,

「好。」

她在他耳邊輕聲地答應他。

在路燈和屋裡物件斑駁的光影裡,她伸手抱緊他,把頭往他懷裡埋去。

 

他陡然吐出屏息已久的長氣,抬手捧起她的臉。 

一個個克制而溫柔的吻落在她臉上,蜿蜒而下, 

像一簇簇溫和的火焰,溫柔珍惜地炙灼唇舌下每一吋芳馥柔軟。 

 

她闔上眼裡的不安,

儘管早有心理準備,可真到臨頭了,心臟仍在胸腔裡急速搏跳,一下一下在裡頭撞的厲害, 

她不自覺伸手按在心跳上。  

 

裙擺被攏起探入,帶繭的手撫過她腿上腰間的肌膚, 

和女孩肌理迥然不同的指尖游移而上,她緊張地睜開眼,下意識便壓住他的手,卻是忍不住低喘一聲-- 

他的手恰恰被壓在她的蓓蕾上。 

她望進他微愕的眼,四目相對, 她只覺腦袋一陣空白,臉熱的發燙。 

 

要。。要鬆開嗎?

 

 「嘉恩,」他的臉染上一層慾望的潮紅,掌心底下比他想像的還要細膩溫軟,而剛剛在他耳邊的那聲輕喘,

 

他用力閉了閉眼。

簡直像春藥。 

 

嘉恩臉上滾燙滾燙,模模糊糊感覺他的手指在她的掌心下微微使了力道想讓她鬆開, 

「你。。」她囁嚅著,聲音跟小貓似的,他得湊到她唇邊才聽的清。「別看。」

 

 「為什麼?」 他啞聲問。

「那個,我--」她想解釋,可他手上微微撥弄的動作強烈地攪亂她的心神,她捂著臉,卻捂不住唇邊逸出的喘息。

 

「乖,」他偏頭在她耳邊啞聲地說,「鬆開。」

 

她的耳朵一下子酥癢泛紅,耳邊的聲音低啞又蠱惑, 讓她全身跟抽了力氣似的鬆了手,鴕鳥般地偏過頭,不敢看他脫下兩人的衣服,

眼皮上被輕輕地落了個吻,火熱又溫柔。

 

「這麼好看,為什麼不讓我看?」

「明明就很小。。」她囁嚅著漲紅了臉,即使燈光昏暗都遮掩不了她羞窘欲死的模樣。

 

滿臉通紅,似惱似羞的樣子可愛的讓他真不知怎麼疼她才好。

「很可愛,」他說,目光落在那小小的粉色蓓蕾上,聲音啞的幾乎聽不清。「我說可愛就是可愛。」

 

什麼啊!

她難為情的側過身子,可他就撐在她上頭,半點也沒給她龜縮的機會。

熾熱的地方貼著她的柔軟,蠢蠢欲動著,

他低頭吻上她的溫軟嬌嫩。

 

她只來的及壓下喉頭滾動破碎的喘息,緊緊閉上眼,

一切只剩下感覺。

感覺他每一個溫柔和珍惜的碰觸,

感覺身上一些陌生又讓人難為情的反應慢慢地浮現湧動;

 

晚風隱約拂來陽台上的木犀花香,

青澀又濃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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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酒媽媽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79)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