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簷下只殘存零星雨水滴落輕擊的聲音,

薑母島在半夜時分終於又重新落回沉靜。

 

亞諾揪著子楓胸口的衣服,唇瓣因熟睡而微微開啟。一個晚上的緊張不安再加上酒精發酵,她比她自己預期的還要更快睡著。

 

--『喂,那,萬一我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是人妖的話你怎麼辦?』  

--『妳說的對,那沒辦法,先驗身吧。』

 

他無聲揚起嘴角,在夜燈昏黃的安靜裡睜開眼。  

 

胸口抓著他的拳頭正慢慢鬆開、滑落。幾根柔軟的髮絲拂過他唇邊,他低頭親吻她的髮頂,又順勢而下輕啄她的眉眼和秀氣柔潤的鼻尖。

 

這一晚上情緒翻騰、患得患失的不只有她,還有他。

 

亞諾的臉幾乎全籠罩在他的影子裡,他撫摸她微腫的唇瓣,想起她意外又無措、想閉上眼裝睡又被他一把壓吻在床上的畫面又是一陣火熱,特別是她猶豫又不認輸的學他舔捲他舌頭時。

 

老天。。

 

他不自在的往後退了些,半夜回想這種事對血氣方剛又不得不忍的他根本是自討苦吃。

 

有些事果真不能輕易啟動,

一旦食髓知味,他整個就想得寸進尺。

 

「噗呵。。」

 

噗笑聲意外傳來,他吃驚地看向亞諾,亞諾的眼還閉著,嘴角卻帶著殘存的笑意,他有些不確定。「亞諾?」

 

她一隻手啪地搭在他身上,在他胸口無意識弱弱地抓了幾下。腿跟著跨上他的腰側,身體密密貼住他的,起反應的部位恰恰被抵在她腿間,刺激得他忍不住低喘出聲。

 

「子楓。。」

亞諾的聲音從他脖頸處傳來,少了刻意的壓低,她的聲音竟飄呼呼的帶著點奶氣,莫名勾人。

 

「亞諾?」他望著她緊閉的眼皮和微啟的唇瓣,喉嚨發乾,聲線莫名不穩。「妳醒著嗎?」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還要問,明明理智和判斷都知道亞諾根本睡的死死,她的手腳完全放鬆的掛在他身上,帶著酒氣的呼吸薄薄噴在他頸側。。大腿又不安分的在他身上蹭了蹭。

 

他暗暗咬牙,這樣對待一個近一年都沒開機的男人未免太殘忍。他伸手抓住她胳膊。

 

得把她推開。他想。

不推開會出事。他想。

 

可她身上味道清淡淡的,好聞的要命,他低頭尋她的唇,荒謬地想說服自己三更半夜在床上親吻他愛到骨子裡的女人尚在自己的控制範圍裡。

 

將嘴唇貼上她的,小心的含吮她的唇瓣,亞諾皺了皺眉,本能的撇開頭。「唔。。不要吃了。。」她喃喃吐著夢話,「我好飽。。」

 

迥異於她清醒時刻意壓低的聲線,她輕喃的抱怨低低柔柔,聽得他只覺耳朵裡滾燙燙的,血液全往身下衝。

 

「我這麼“餓”的時候,妳怎麼能一個人飽。」他極輕極輕地說。

 

他撫平她微皺的眉頭,唇貼著她的臉,慢慢沿著下巴的弧線滑向她的脖子,腦子裡似乎還有微弱的聲音向自己發出警告,他擱在她腰間的手滯了會,可亞諾棉質睡衣下露出的一小截滑膩柔韌的腰線卻勾著他伸進她的睡衣裡,探向她未著一物的背脊。

 

昏暗寂靜的夜裡,他暗沉沉的黑眸半抬半閉間盡是星火燎原般的慾望,溫熱粗礪的指腹滑過她大片光滑的背,覆在她溫軟的胸側。

 

再進一步就太無恥了。殘存的理智提醒他。

 

亞諾卻皺著眉,本能攬緊了子楓,讓那隻甘擾她睡眠的手順勢滑落身後,腿也跟著更扣緊他的腰,嘴裡吐著幾個無意義的發音。

 

他不穩地喘氣。

 

真要命,這下不用他的理智提醒,他自己也知道得推開亞諾,

再不推開她,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抵著她把她蹭醒。

 

可還來不及動作,他已經感覺到懷裡的身軀僵硬了起來。他低頭,望進她迷濛又惶然的眼。

 

 

**

亞諾被腿間灼熱又堅硬的觸感給硌醒,她迷迷糊糊地張開眼,一張開眼就知道完了。

 

她像隻無尾熊一樣掛在子楓身上,眼前是男人硬實又緊繃的肩膀,她的手扣在他背後,胸蹭在他的胸膛上,腿更是。。

 

不堪入目!

 

再不經人事她也知道現在正抵著她的不會是手電筒!

 

她忍下差點脫口而出的呻吟,手在他身後握成拳頭,小心翼翼地縮回來。

兩回跟他睡在床上都弄的自己不上不下,明明她跟小菁睡也不會睡成那樣,怎麼跟他睡就。。

不是摸他屁股就是吃他豆腐。。

 

她抬頭,意外又不意外地望進他那雙黑沉沉、看不清情緒的眼裡。

對啊。。硬成那樣。。怎麼還睡得著。。「子楓。。」她扁扁嘴,可憐兮兮地叫他。

 

他深深地看她,微抖地吐出一口長氣,埋頭在她的頸窩,「先別動。等我會兒。」

她沒敢動,可是臉卻一點點紅了起來。

 

這氣氛。。真的太尷尬了。

她頭一回看到子楓這麼“脆弱”的模樣,全身忍耐地緊繃著,撲在她頸窩的氣息燙的讓她整個人也跟著顫慄不安。

 

「我睡癖真的很差厚。。?」  

「。。還好。」 

 

「那,那現在怎麼辦?」她無措地問 

「。。等它自己消吧。」他攬緊她悶聲說。

 

等,等它消?!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抵著她的東西好像又長大些啊!

「它有在消嗎?」她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她在講什麼啊!?「我是說。。我可以怎麼幫你?」

 

子楓似乎嗆了下,他頭抬了起來,緊緊盯著亞諾窘迫發紅的臉。「妳要幫我?」 

 「。。。」完。蛋。了。亞諾看著他壓抑又期待的眼,怎麼也說不出『我說錯話了,我能不能後悔?』的話,她臉上一片熱辣辣,硬著頭皮說:「我幫你。」 

 

他腦袋閃過五種以上她可以怎麼幫他的畫面。最後還是理智(?)又遺憾地決定甜點一口一口吃才美味。

 

杜子楓,這樣真的太卑鄙了!

存在感薄弱的良知還來不及多說一句便被潮湧的慾望拍死在沙灘上!

 

「妳知道要怎麼幫嗎?」他低啞地問。

 

「用手。。嗎?」她不大確定地反問。

 

怎麼辦,好可愛,他想一口把她吃到肚子裡。

 

「好。。用手。」他挪挪位置,乾脆俐落地把她的手帶到自己灼熱的慾望上。

 

她手才碰到就差點叫出聲。「它。。它動是正常的嗎?」而且也太燙了吧>/////////<

 

要不是忍到快爆炸了他肯定會笑出聲。他的諾諾簡直可愛到讓他想對她犯所有的法。

「它喜歡妳。妳碰碰它。」他埋頭在她的頸窩處,低低傳來的聲音啞得不行,「像這樣。」他的手帶著她動。

 

她吃驚又著迷地感受她的動作對他造成的影響,「這樣嗎?」

 

島上的夜還沉靜著。斗室裡的空氣卻已開始飄散著似有若無、淡淡的情慾味道。

 

他沒再出聲。她生澀的動作讓他滾燙的身體激動萬分,喘息愈發濁重,他側過臉將唇貼上他的,唇舌深入,把她細碎的微小呻吟全吞食入腹,也堵住自己每個難以克制的喘息。

 

夜,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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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酒媽媽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5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