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接在一門之隔之後。

 

“坦蕩蕩”在男人的唇舌下重新被定了義。

 

亞諾的意識在子楓扯開嘴,埋頭在她頸間不住喘氣時才慢慢歸位。她迷濛地睜眼,眼裡帶著水氣,臉蛋紅灩灩的說不出多好看。 

他偏頭吻她耳朵,粗啞地在她耳邊說話。「別動,等我一下。」  

 

別動?什麼別動?她眨眨眼,這才意識到她眼前看到的一大片象牙白是什麼, 

 

休息室的。。天。花。板。。!?

她什麼時候從坐著變躺著了!??

 

「嘶。。別動!」他粗喘著制住她的手腳,男人相對沉重的身軀提供了絕對優勢,他哄著吻著,聲音帶笑:「說了別動。」 

 

掌心下的肌膚柔韌光滑,他沉沉嘆氣,不捨的把手從她衣服裡抽出來。

 

他真不是故意讓事態發展成這樣。原本只是單純的想拿冷毛巾敷在她發紅的臉頰上,可看著她明明很羞赧卻還是硬裝的很自然的樣子他就忍不住想逗她。

 

逗著、親著,她又剛好坐在床邊。。。

 

然後就著火了~

 

「你在薑母島那晚也這麼說,剛剛也叫我要信任你,」她臉熱的不行,偏過頭去不讓他親。「你走開,我自己弄才消的快。」

 

 杜子楓愣住,「妳要弄?」

 

「我本來就想自己弄了。」他聲音裡的古怪引得她困惑地看他一眼,四目相對,抵在腿間的硌硬感竟像縮時攝影裡的發芽影片一樣,抵著她迅速茁壯。

 

「。。。」杜子楓你這個大色狼!!她現在再笨也知道自己的話被他徹底扭曲誤解,質變成了AA級的誤會。「不是那個!我是說,弄我的臉啦!」

 

「弄--妳的臉。。?」他拉長了聲音,表情愈發古怪。

 

她呆了半晌。不會吧?我講的不對嗎?還是這句也有別的意思?「我是說那個,我們剛進來時不是在弄我的臉嗎?我是說,那個用溼毛巾捂我的臉的動作,就是--」

 

她話還沒解釋完就愣愣的看他悶頭埋在她頸窩裡發笑,肩膀聳個不停。

 

「。。。」亞諾瞪著天花板看了幾秒後氣的想推開他,可杜子楓反應極快地抱住她,在她耳朵邊邊笑邊哄邊道歉。

 

「是我的錯,別生氣。。」他笑著親她。「妳反應太好玩了,我忍不住--」

 

「杜子楓你--」她拼勁起身想要發作,眼角餘光掃過半掩的門扉又驚愕的掃了回來。「伯、伯母?」

 

 杜子楓一愣,轉過頭去,站在休息室門口正驚疑不定的看著他們的那個身影,可不就是他媽!

 

 

**

 

「被鳳姐看到?!!」

 

青陽站在吧台後驚愕的看著自己兄弟,「你是被--」他及時把“精蟲衝腦了嗎”六個字給吞了回去,掩飾地清咳了下。「那鳳姐有說什麼嗎?」

 

「我媽。。」杜子楓臉上竟有些不忿,「我都不知道我媽早就懷疑我的性向了,說我老跟你在一起,快三十歲了也沒認真交過女朋友。」

 

「懷疑我倆是不是有一腿。」他朝他眨眨眼,嘴角撇笑

 

「。。。」青陽停下正要喝咖啡的動作,猶豫了幾秒後把杯子放回桌上,決定此刻喝任何液體都是不智之舉。「那你怎麼說?」

 

「我就告訴我媽,事情不像她看到的的這樣。」子楓仰頭灌了一大口水。「我答應過亞諾會幫她保守她的秘密直到她26歲生日那天,他們一家守這個秘密守了這麼久,我不能無視她父母的擔憂和害怕。」他放下水杯,抓了塊店裡的擺飾把玩著。「橫豎也剩不到十天。」

 

青陽點點頭。「所以鳳姐看到你壓在亞諾上面,以為你喜歡男人,還以為我們兩個以前有一腿,然後你只告訴鳳姐事情不像她看到的的這樣?」

 

杜子楓笑的沒心沒肺:「誒放心,謠言止於智者。再說你身邊不已經有了娜娜嗎?」

 

「蛤我怎樣??」

 

兩人一愣,轉頭只見頂著一頭半乾溼髮的娜娜正從樓梯蹦跳著下來,剛好抓到他們話尾。

 

「沒什麼,在說一些雜事。妳怎麼頭髮沒吹乾就下來了?」

 

 「哦,我是要下來提醒你十一點了,今天有通知說晚上十二點要停水,我怕你忘了,聊天聊到沒水洗澡。」說完人就往後頭的廚房走。「我肚子有點餓,先去找東西吃。」

 

青陽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後頭,回過頭就看到子楓打趣的眼。

 

「嘖嘖,真羨慕你,還有人特地來叫你洗澡。。」子楓捏著嗓子說:「青陽,不要忘了洗澡哦~~」

 

「你要願意的話,我天天打電話到你家提醒你洗澡。」他把吧台上的水杯取下洗了起來。「哥最近還是不要常來吧。」

 

「怎麼?」

 

「我倆既然有一腿,再加上亞諾,我擔心鳳姐會以為我們在3P。」他誠懇地說。

 

  

** 

 

寒冬冷天的,娜娜搓了搓手打開冰箱取了雞蛋和一些食材,想弄一點熱呼呼的湯麵。

 

不知道青陽吃不吃。。她掀開隔開廚房和前廳的布簾,正好看見也要走進來的青陽。「青陽你來的正好,我要弄湯麵,你要吃嗎?」

 

「我來弄,妳去把頭髮吹乾。女生頭髮不要溼溼的跑來跑去,對身體不好。」

 

「又沒有很溼,我吹到快乾才下來的。不信你摸。」

 

娜娜把頭湊了過去,洗髮精的香氣和身上剛洗完澡的少女氣息清清淡淡縈繞而來,他眼裡滑過笑意,把她的頭給推了回去。「還沒乾。」

 

「聽話,回去吹乾了再下來吃麵。」

 

娜娜莫名被“聽話”兩個字給弄的臉熱了下,她摸了摸他剛碰她的地方。「那你--」

 

頭頂的電燈突然閃了兩下,啪一聲他們全落進突如其來的黑暗裡。

 

她眨了眨眼。「怎麼搞的。。停電嗎?」

 

青陽往窗外看去,外頭一片漆黑,連路燈都滅了。「可能是區域性跳電。妳回房間小心點,手機呢?」

 

「我手機在房間裡,哦對厚,手機可以當手電筒用!」

 

青陽摸了摸口袋,他的手機好像也放在吧台上。「走,先跟我去吧台拿手機,我帶妳上去。」

 

「等,等我一下,太黑了我什麼都看不到。」四周伸手不見五指,娜娜摸索著方位有些慌。

 

「妳手給我,我牽妳走。」

他朝她的方向伸出手,娜娜一愣,手掌在虛空裡緊張地握拳、鬆開,然後才摸索著碰到他的手臂,再順勢滑下握住他的手。

 

青陽反手握緊她的,拿了手機就著手電筒功能發出的光亮牽著她往樓上走。

 

漆黑的走道在微弱的光源下顯得影影綽綽,娜娜推開房門,接過手機在床上掃了一遍。「我剛不是放床上嗎?」

 

「會不會在桌上?」青陽走進來幫忙找。

 

「不會吧。。」嘴巴這樣說,可娜娜還是往桌子那裡看了下,手機沒看著,倒是看見一隻黑呼呼的蟲子停在桌上,被光照著了竟鼓著翅膀往娜娜飛了過來。

 

娜娜嚇了一跳,忍不住尖叫著反身抓著青陽的肩膀就整個人進他懷裡。

 

青陽沒被蟲子嚇著,卻被娜娜給唬了一跳,他拿過手機掃了掃四周,那隻蟲子正停在床上慢慢爬行。他伸手就把它捏了起來。「沒事,我捉住了,不是蟑螂,別怕。」

 

娜娜卻揪著他胸口的衣服沒吭聲。

 

他困難地往窗口移動了兩步,把蟲子放出窗外後又給拉上紗窗。「好了,我把它放走了。」他笨拙地輕輕拍她的背。「沒事了。」

 

揪著他衣服的手動了動,卻不是放開他,軟軟地繞到他身後輕輕抱住他。他拍撫的動作為之一僵。「娜娜?」

 

「衛青陽。。」她的聲音有一點點不自覺的抖,像鼓起了莫大勇氣才敢說出似的。

 

那聲音輕輕地,帶著她洗髮精的香氣從他胸口一字一字傳到他耳裡。

 

 

「衛青陽,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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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酒媽媽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4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