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著可能會被人提醒嘉恩手會酸的罪惡感,我還是給它中場休息了。流川一定要好好撐著哦!!
夏末微涼的夜晚。
『媽~』品恩走到廚房扯著媽媽的衣角。『媽妳教我這一題、這一題和這一題好不好~』
品恩扯著手上的的數學評量,指著她不會寫的那幾題要媽媽看。
嘉恩放下手裡的檸檬,把評量用手指拈了過來。
互質。。。什麼互質??
她額頭流下一滴冷汗。。怎麼她已經全還給老師了嗎?
『這個媽媽有點忘了,啊等下爸爸洗完澡妳再問他,爸爸數學很強哦。』
正洗完澡一身清爽的打算找老婆的流川在廚房外止步聆聽,低頭微笑卻不再提步向前。
他還想聽聽老婆怎麼誇他。
『爸爸哦---』品恩拉長了尾音,『我不是很想給爸爸教。。媽~哥上書法課什麼時候回來啊~』
『為什麼?』嘉恩很意外,『上回爸爸教妳不是教的很棒嗎?』
『那是社會啦。。』品恩扁扁嘴,『爸爸教的數學只有哥哥才聽的懂。。。我都跟不上。。。』
嘉恩恍然。腦袋裡突然浮現好久以前,人維在思想起說過的--
--那種高智商的人唸書方法跟我們一定不一樣。又不是說比較厲害就會教書,搞不好他教的,嘉恩根本聽不懂--
說起來。。流川也沒教過她很久。。如果再久一點,她那時會不會也像品恩一樣的反應啊。。。
『哥哥待會就回來了,不過哥哥會教的比較好嗎?』嘉恩拿起檸檬皮繼續削皮打算來做清潔劑,她喜歡房子裡是天然的檸檬香氣,而不是人工化學味道。
『哥哥教的比爸爸還要好!』品恩大力的點了點頭,『爸爸每次都一兩行就寫完,我都看不懂。。而且我們老師不是那樣教的。。明明就要寫好幾行。。。』
『媽媽好像懂了,』嘉恩看著品恩失笑,她把裝檸檬的籃子拉到桌子中間,給了女兒另一把削皮刀,『來,先幫媽媽把皮削一削,我們等哥哥回來。』
品恩把長長的頭髮撥到一邊,乖乖的幫媽媽削起檸檬皮。『不過爸爸社會教的比較好。』她亡羊補牢的說。
嘉恩低聲笑了起來。『誒妳爸爸咧?說洗完澡要幫我削檸檬皮,怎麼洗那麼久。』
客廳傳來大門被開啟的聲音。
『媽,我回來了。』品川溫和沉穩的聲音從客廳傳來。
『哥哥回來了!』品恩一把放下手裡削到一半的檸檬,咚咚咚地跑到客廳,不久就聽到她的聲音在客廳響起。
『哥教我數學啦!我只有三題不會。』
『好啦,等我把毛筆放好--不是放這樣!』
嘉恩在廚房裡淺淺微笑,拿過女兒丟下的檸檬想著待會弄點什麼給兒子吃。
不過。。老公咧?
嘉恩後來是在書房找到流川的。
『劉杉峰,你不是說要幫我削檸檬嗎?』她倚在門口努力地做出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態勢,『我都自己弄完了啦。』
流川正盤腿坐在地上翻看他從書櫃抽出的幾本陳舊相簿,聞言回頭看了嘉恩一眼,
竟是嘆了口氣後又轉回去。
嘉恩愣了下走到他旁邊也跟著盤腿坐下,『怎麼突然翻這些出來?』她跟著流川翻開的相簿看,突然笑了。『我都快忘了品川也有這麼呆的時候,』
『這張誒,那好像是他們第一次吃。。忘記吃什麼了,糊得整嘴都是。。』
『紅豆餅,』流川接了過去,『那是我下班時路上經過買的。品恩很喜歡吃,餵她時一直對我笑。。』
爸爸教我好不好~
爸爸好厲害哦!
我爸爸打球超厲害。。工作也厲害。。功課也很厲害。。
嘉恩明顯地感受到流川的失落,她若有所思地望了老公幾眼後,終於恍然。『老公你那時在門口啊?你什麼時候來的啊??』
流川望了她一眼,嘆了口氣。
『我不是很想給爸爸教。』他面無表情的複述寶貝女兒那句捅心窩的話。『哥哥教的比爸爸還要好。』
嘉恩瞪著他的臉,突然一個忍不住噗嗤就笑出來了。
流川幽幽地望她一眼,低頭落寞地收起一本本相簿。
『好啦別傷心了啦,』嘉恩一邊忍笑一邊拉著老公,『兒子幫我們教還不好?』
現在是哥哥,以後就是男朋友了。。他忍住這句話沒說。老婆神精粗粗的,這種事還是只能找同樣生了個女兒的日祁聊。
『而且我知道你很會教就好啦。。』嘉恩挨著他說,『你想想看,別人家的爸爸是因為不會才被女兒嫌;我家爸爸是因為太厲害了吔。。。咦對厚!』她突然坐直了身子,『老公我想起來你有一次幫我。。』她走到另一個櫥櫃那裡,從裡頭翻出一個相當久遠的鐵盒。
『我記得應該是放這裡,』她把盒子放在兩人中間,用了點力打開有點生鏽的盒蓋。
裡頭滿滿的一堆用夾鏈袋分門別類的車票和紙張、貼在紙上的枯黃松針、雜七雜八各式各樣的小東西。
全是回憶的味道。
『這是。。』他拿起了其中一個袋子,裡頭有車票和嘉恩的學生證;袋子上嘉恩用標籤紙寫上了【九份。2。】,筆跡早就泛黃的厲害。『這是那天的車票嗎?』
嘉恩正在翻找著東西,抬頭看了看不禁臉上一熱,一把搶了過來。『不是要給你看這個啦。』
流川嘴角微微揚起。耳朵難得地微微發紅。
『找到了!』嘉恩抽出一本自訂的簿子翻了開來。『好懷念哦~老公你看,』她把簿子攤開了給流川看。
是那本她回屏東前一天,他幫她解答的數學簿子。
『這好久了。。』流川認出了那本簿子,他接了過去翻了一圈。裡頭一張折疊整齊的紙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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